长生禅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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六祖慧能
发布日期:2016-03-12 栏目:法门龙像 点击数: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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被尊为禅宗六祖的曹溪惠能大师,对中国佛教以及禅宗的弘化具有深刻和坚实的意义。惠能得到五祖弘忍传授衣钵,继承了东山法脉并建立了南宗,弘扬“直指人心,见性成佛”的顿教法门。他弘化于岭南,对边区以及海外文化,也具有一定的启迪和影响,王维《能禅师碑铭》谓其:“实助皇王之化”;同时也引起了中原皇室的尊重和供养,皇室屡次迎请惠能进宫,并为其建寺造塔。在滑台大云寺的无遮大会之后,通过对南北是非的辩论,奠定了曹溪禅在禅宗的地位。在惠能入灭一百年后,禅者已非曹溪不足以谈禅。柳宗元撰《赐谥大鉴禅师碑》说:“凡言禅,皆本曹溪。”武宗灭法之后,曹溪禅即位居中国佛教的主流地位。

早年事迹

少年时期:惠能俗姓卢,传说初生时有“二异僧”来立名“惠能”,是从小就叫惠能。(按照佛门惯例,“惠能”是出家时的法名。)父亲原在范阳(今北京附近的涿县)做官,后来被贬迁流放到新州(今广东新兴县),在此地落籍成为新州的百姓。惠能于唐贞观十二年在新州出生。幼年时父亲就去世了, 流落他乡的母子二人孤苦无依,之后惠能跟着老母移居南海(广州)。长大以卖柴来维持母子的生活。

求法因缘:一次,惠能卖柴时听人读诵《金刚经》,引起内心的领悟。经询问得知,黄梅弘忍大师在凭墓山,以《金刚经》弘化。惠能听了,觉得自己与佛法有缘,所以辞别了老母,到黄梅去参礼弘忍。这是《坛经》系的传说,惠能发心去参弘忍的因缘。《坛经》炖煌本只简略说“辞亲”而去;惠昕本说:有客人拿十两银子给惠能,用作老母的衣食费。《祖堂集》说:客人名安道诚,鼓励惠能去黄梅,拿出一百两银子,作为老母的生活资费。

惠能求法的因缘,《曹溪大师别传》有不同的传说。“少失父母,三岁而孤”,从小没有父母,所以也不知怎样长大。《别传》说惠能先从新州到曹溪(今广东曲江),与村人刘志略结义为兄弟。刘志略的姑母“无尽藏”尼常诵《大涅槃经》,惠能不识字,郄能为他解说经义。在宝林寺住了一个时期,被称为“行者”。为了求法,又到乐昌依智远禅师坐禅。后来听慧纪禅师诵《投陀经》,知道坐禅无益。在慧纪禅师的激发下决心去黄梅参礼弘忍。依《别传》说,惠能参礼弘忍,与《金刚经》无关。

所以在去黄梅以前,惠能早已过着修行的生活。印顺法师认为:如果解说为惠能22岁,因听《金刚经》而发心去参学。经过曹溪,曾住了一段时期。到24岁才去黄梅。这样的话便可以会通《坛经》系和《别传》的两种说法,而且也会通了神会门下22岁和24岁的异说。不过这都只是假定而已。

黄梅得法

依神会所传,大约经一个月时间,惠能到了黄梅(今湖北省黄梅县)的凭墓山。这里是唐初五十多年的禅学中心,传承了达摩禅的正统。惠能见到弘忍,自称“唯求法作佛”。因惠能答说:“人即有南北,佛性即无南北。獦獠身与和尚身不同,佛性有何差别”,而受到弘忍的赏识。惠能被派在碓房里踏碓,一共八个多月。“愿竭其力,即安于井臼;素刳其心,获悟于稊稗”。 劳作与修持相结合,虽是佛教所固有(如周梨盘陀迦因扫地而悟入),但成为此后曹溪禅的特色。

一天,弘忍集合门人,要大家作一首偈,察看各人的见地,以便付法。大家仰望着神秀,作为东山会下的教授师,神秀并没有自信,可又不能不作偈,于是将偈写在廊下的壁上。惠能知道了,以为神秀偈没有见性,也就作了一偈,请人写在壁上。弘忍发现了惠能的见地,便在夜间唤他进房,为他说法,付法传衣,继承了祖位。

弘忍为惠能说法,《坛经》炖煌本说:“说金刚经”;惠昕本等说:说到“应无所住而生其心”时,惠能言下大悟;《神会语录》等说:“忍大师就碓上密说直了见性。于夜间潜唤入房,三日三夜共语。”《别传》说:问答有关佛性的问题。印顺法师认为,付法是密授的,所以没有人会知道。惠能也许有提到过,但诸本的传说大都是禅师们所推测而表达的。当天晚上,弘忍就送惠能去九江驿,回岭南。

南归隐遁

大庾岭夺法:惠能在黄梅得法,当夜就走了。过长江,到九江驿,然后直回岭南。东山门下,知道衣法付与惠能,有些人就向南追来。其中有名惠明的,一直到大庾岭上,追到了惠能。惠明曾任四品将军,有军人的气质。当时惠能将衣给惠明;惠明反而不知所措,表示“远来求法,不要其衣”。传衣虽表征了传法,但有衣并不代表有法。惠明要的是法,惠能便为惠明说法。说法的内容后来传说为:“不思善,不思恶,正与幺时,那个是明上座本来面目”,惠明言下大悟。惠能于是让他向北去化人,惠能这才平安回到岭南。惠明本是弘忍弟子,因为听惠能说法,而作为惠能弟子。

五年法难:“三年(五年)勿弘此法”,《坛经》以来一致表明惠能曾有隐遁。原本是五(三)年,为了符合弘忍(675)入灭,惠能(667)出家继承理想,才形成十六年隐遁说。这五(三)年(662──666)中,惠能所遇到的障碍,史料均没有确切说明。 弘忍付法时曾说:“自古传法,气如悬丝;若住此间,有人害汝。”禅者传法和弘法有难,禅史多有载录。如果是“当理与法”(指当时东山门下的秘授传法)的付法,得法的人多,便不会引起严重纷争。但一代一人的付嘱制(或继承一个寺院),在名位心未尽的,就不免引起纷争。惠能当时是24岁的在家行者,如果公开付法,则不可能不争不害。

付法而有争执的,在四祖道信将入灭时,弟子均争夺祖位。道信在破头山建寺,而传法于弘忍,弘忍却在东面的凭墓山另建寺院,因为原住的僧众有部分不接受领导,所以不得不独自创建。弘法而有难,在《高僧传》和《续高僧传》中有诸多例子。 菩提达摩传禅也“多生讥谤”;或说为人毒害。在佛教史上,弘法特别是弘阐禅法,超越时流,容易受讥谤诬控,受毒害驱摈。惠能以前诸祖,及惠能门下的神会,所遇的法难都很重。印顺法师认为:“这可见一种独到的法门的弘开,是太不容易了。惠能受法而有争、有难的传说,应有事实的成分。”

弘法时期

出家与受戒:惠 能过了五年遁迹于劳苦的生活,终于因缘成熟而出家。乾封二年(667)正月初八日,惠能到了广州法性寺(今光孝寺)。印宗正在讲涅槃经,惠能在座下参听。“因论风幡语,而与宗法师说无上道”。印宗非常欣奇,问起来,才知东山大法流传岭南的,就是这一位。于是非常庆幸,正月十五日普集四众,由印宗亲为惠能落发。二月初八日为惠能授具足戒。此时惠能30岁。惠能弘法伊始,便以“直指人心,见性成佛”的顿悟禅,为岭南佛教带来了一股清新气息,在当地已经具有了一定的影响,特别是他作为五祖衣钵传人的身份,更使他受到了广州方面的敬重。

从广州到韶州:惠能受戒后,就在广州法性寺开单传宗旨。 次年春,惠能去曹溪山宝林寺(今南华禅寺),“印宗法师与缁白送者千余人”。] 曹溪属韶州,与广州相去七百多里。惠能得印宗赞扬且受广州方面的崇敬。《别传》说惠能去黄梅前曾在曹溪小住。从黄梅回来又到过曹溪。 从广州经大庾岭而到黄梅,必经韶州;惠能在往来时在曹溪小住,多少有相识的人。过去“虽犹为恶人所逐”,不能安定的住下来。现在出家受具足戒,得到广州的拥护,曹溪僧众也就表示欢迎。所以惠能回到曹溪而成为宝林寺的主导者。

住持曹溪:惠能住曹溪山的故宝林寺。中宗复位时(705)敕于天下诸州立(或改名)中兴寺。后来称为中兴寺的故宝林寺,又赐名而改为法泉寺(707)。法泉寺以外,还有惠能住在广果寺的记载。可见惠能的住处不止一处。依佛门一般情形,名山都有主体大寺;此外有茅蓬和别院属大寺所管辖。惠能在曹溪山不一定住在宝林寺;住过的地方皆成立别院。《坛经略序》说“兰若十三所”,所以《坛经》等只泛说曹溪山。而法泉寺与广果寺,应为规模大而居住时间多的两寺。

大梵寺说法:惠能到韶州大梵寺说法,是《坛经》所明记的。刺史韦据等到曹溪宝林寺,礼请惠能出山,在城内的大梵寺说法,听众一千余人,是当时的盛会。惠能“说摩诃般若波罗蜜,授无相戒”。记录下来,就是《坛经》的主体部分。《坛经》后来经过不少的增损,但惠能顿教的内容、特色,及其渊源,仍可依此而有所了解。

德音远播

惠能四十多年的禅的弘化(667──713),引起了深远的影响。弟子们的旦夕请益,对顿教的未来开展,给予决定性的影响外,更影响到社会和皇室。据王维《六祖能禅师碑铭并序》所述,惠能的德化,不但百越氏族(浙东、闽、粤、越南等),连印度,南洋群岛,都有远来礼敬请益的。惠能弘化于岭南,对边区文化的启迪,海国远人的向慕,都有所贡献。 所以王维称誉为:“实助皇王之化。”

惠能在岭南弘化,竟引起了中原皇室的尊重,受到了皇室礼请及供养。 长寿元年,武则天派遣“天冠郎中”张昌期,前往韶州曹溪“请能禅师”,惠能“托病不去”;到万岁通天元年,“再请能禅师”,惠能还是不去,于是便请袈裟入内道场供养。武则天晚年又再次派薛简迎请惠能;到中宗景龙元年十一月,此时武则天早已去世,皇帝又派薛简再请。 《别传》所传神龙三年十一月十八日(九月改元景龙元年)诏修宝林寺等,应属同一时间的事。

另《别传》说:神龙三年(707)敕韶州百姓修中兴寺,赐额为法泉寺;惠能新州故宅建为国恩寺。鉴真在天宝九年(750)经过韶州,证实了法泉寺与唐室有关。武则天崇信佛法,中宗和睿宗都仰体母后德意而信佛护法;赐额法泉寺,即使武则天已去世,民间也视为武则天所造。王维《能禅师碑》所述,其后《历代法宝记》,《曹溪别传》等都有叙述。虽存在年月的纷乱,而对皇室礼请,敕建寺院,致送供养之事,并无实质的改变。

惠能恢复前代佛教僻居山林,抗迹尘外的宗尚。一生远遁岭南,应是考虑到北方特别是两京一带主要是神秀为代表的北宗势力范围,不愿涉足这一是非圈。当时南北二宗虽然没有后世禅籍渲染的那么尖锐对立,但多少存在着矛盾。同时也和惠能的个性有关,不愿交游权门,刻意与朝廷保持一定距离,仍保持了自达摩禅以来历代祖师山林佛教的特色。

入灭前后

最后的说法:惠能晚年的末后说法。 依《坛经》所传,有三部分:一、惠能教“十弟子”:为人说法,不能失去“三科法门”和“三十六对”的本宗:“吾教汝说法,不失本宗。举三科法门,动用三十六对,出没即离两边。说一切法,莫离于性相。若有人问法,出语尽双,皆取法对,来去相因,究竟二法尽除,更无去处。”印顺法师认为,“一切”无非是“相依相因”的对待法而不离文字,所以“三十六对法,解用通一切经”;但是今日的“禅师们”已经“好简成性”,甚至对于“三科三十六对”的教法基础,“也嫌他名数纷繁”而并不理会。

二、先天二年(713)七月八日,惠能与大众话别。大众都涕泪悲泣,惠能为大众说《真假动静偈》,直指“动上有不动”的离假即真。说完后“众僧既闻,识大师意,更不敢诤,依法修行,一时礼拜,即知大师不久住世”,于是“告别”。在告别而大众悲泣中,传说只有神会“不动亦不悲泣”。六祖便独赞他:“得善不善等,毁誉不动”。 惠能认为“吾灭后二十余年,邪法缭乱,惑我宗旨”,于是暗示神会在洛阳提倡南宗,“定佛教是非,竖立宗旨,即是我正法”。(疑伪)(开元二十年顷,神会在滑台大云寺,召开无遮大会,建立南宗宗旨。)

三、八月三日入灭当天,惠能食后又与大众话别。法海问起:“此顿教法传受,从上已来,至今几代?”这才有七佛以来四十世的叙述。 法海又启请大师,留什么法令后代人见性?惠能更说《见真佛解脱颂》(“自性真佛解脱颂”)。然后要门人“莫作世情哭泣,而受人吊问,钱帛,着孝衣”,这都符合律制。最后的教诫是:“如吾在日一种,一时端坐。但无动无静,无生无灭,无去无来,无是无非,无住(无往),但能寂静,即是大道。”

入灭:先天二年(713)八月三日夜三更,惠能在新州国恩寺“奄然迁化”了。“端身不散,如入禅定”。据载,这几天曹溪有“异香氤氲,山崩地动,林木变白,日月无光,风云失色”等异征。 早在先天元年(712),惠能归新州国恩寺,则命人在该寺造塔。 入灭后,当时广州、韶州和新州三方,为争奉遗体产生了一番辩论。据载,最后达成了焚香的协议,“香烟指处,师所归焉”。结果香烟指向韶州曹溪。十一月十三日,惠能的遗体从新州迎回曹溪安葬。惠能的塔院由弟子令滔管理;从上传来的袈裟也留在塔院供养。塔院并非本寺,而是附属于本寺的别院。

确立祖位

惠能大师灭后二十年,当时以嵩洛为中心的北宗神秀的禅门盛极一时。北方推神秀为六祖,神秀的弟子普寂“谬称七祖”。 面对这个盛极一时的北宗,神会出来指证:在菩提达摩法系中,神秀是旁支;真正受五祖付法传衣的,是韶州曹溪的惠能,惠能才是六祖。论到法门,神秀是渐门,不是祖祖相承的顿教。这一切,《南宗定是非论》均有论述。

滑台在洛阳的东北,由于神会一直以来在南阳对顿教的不懈弘扬,得到当地僧众的有力支持。神会被邀请至大云寺,召开无遮大会,论定佛法宗旨。但这次大会并非没有阻碍。当时,庄严会场的屏风并非常住公物,而是私人的。到了临时,却有人以招待官客的名义将屏风带走,这是有意的拆台。当时大云寺内也有反对的力量存在,但神会终于完成了这一次庄严的盛会。从此,南顿北渐,显著的对立起来。惠能为六祖,是禅门正统,更普遍的传扬开来。

神会在滑台不止一次召开大会,二十年是最成功的一次。此后,神会大概以南阳(洛阳之南)为根本,而往来于滑台(洛阳东北)一带。天宝四年(745),神会58岁,应兵部侍郎宋鼎礼请到洛阳住荷泽寺,进入北宗的教化中心。神会在洛阳也召开定两宗是非的大会。他不断评论两宗的傍正。北宗普寂曾“立七祖堂”,“排七代数”;神会便立祖堂和碑记。天宝七年,神会请宋鼎作《唐曹溪能大师碑》。 宋鼎作碑是天宝十一年。立六代祖师的影堂,作六叶图,当时两宗都重祖师(甚至比佛更重要)。在神会这样的弘传下,南宗顿教在洛阳大大的传开了。《宋僧传》说:“普寂之门,盈而后虚”。

安史乱事之后,由于神会在政治上的得势,惠能六祖的地位终于得到了朝廷官方的承认。由于神会的努力,唐德宗贞元十二年,惠能被钦定为六祖,明确了正统的地位,标志着惠能禅法完成了从山林到庙堂的转变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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